樊樊樊樂

昭会小场景


现pa,昭会是上下级关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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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会一进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:司马昭气定神闲地和主座上的人聊着天,笑声中气十足甚是豪迈,但是小麦色的皮肤已经遮不住酒精上脸的红晕,精亮的眼里掺了几分醉意;然而旁边的贾充就不太好了,虽说平时苍白到有些病态的脸终于在酒精作用下红润了起来,只是他此刻眉间夹杂愁色,印堂发黑,实在不是什么没事的模样;再往下一个,诸葛诞已经满脸通红,简直就像个熟透的红苹果,看起来活似用力一掐就能捏出果汁似的,联想一下他平时不苟言笑的形象,钟会觉得他这个样子还真颇有点滑稽。

扫一眼包间侧边木柜,果不其然看到一个空洋酒瓶加一个白酒瓶,再看看桌上,玻璃转盘上丰盛的菜肴没怎么动过,可怜的是桌上还摆着一瓶酒光摇曳的白兰地,烈酒灌下去不够,还洋酒白酒混着喝,真是要了命了。

现在局势严重的程度远远超出钟会的想象。

钟会接到贾充电话的时候,贾充的语气虽然比平时堪比性冷淡的做派飘忽了一些,但绝对是正常并且清醒的,可是从钟会放下手头的活到踏进这个包间,前后总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,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呢。瞧瞧贾充用手撑着下巴半掩着嘴的模样,也不知道是要难受到吐还是要委屈到哭。

说什么对方老板夸你办事出色,说什么都要见你一下,昭总发话让你赶紧开始过来,恐怕只有三分是这茬,七分是口叫他来挡酒吧。诸葛诞旁边给自己留了个的位置,看那桌上的高脚杯已经斟上了半杯,钟会不禁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。要不要这么急切啊,他人还没来的时候就匀上他的份了。

就知道没好事。坑爹的司马昭,这仇我记下了。

“李总,昭总。”心里跑着草泥马,脸上还是乖乖笑着向司马昭和他旁边主座上的中年人问好。

“李总,这就是我的得力干将,钟会钟士季。”司马昭对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说道,大手一招示意他在诸葛诞旁边坐下。

主座上这人钟会虽没见过,但肯定知道这就是那位李老板。相比司马昭一行人,他带来的三四个部下脸色明显要好一些。能让司马昭这帮人喝成这样,只怕隔壁老板带来的是人形酒缸。钟会凭着英才的直觉,深深感到自己不久后也要得加入贾充诸葛诞的行列。

旁边的老板张嘴就对钟会一顿夸,于是他的手下也跟着一顿夸。虽说钟会打心底对这些话很受用,但问题是夸得越多敬酒就越多,这就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了。

钟会毕竟是小时候就知道偷老爸的酒喝的人,他并不排斥喝酒,在司马昭的团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能喝,但是即便酒量出色如钟会,也经不起三四个人轮番灌酒。更何况他当时吃盒饭还没吃到一半,胃里没什么东西垫着,喝得又急,又是两种酒混着下肚,三四杯下来就感觉就和吞了火把似的。

钟会被怂恿着一杯干时,司马昭偷偷对着他眨了眨眼,眼色似乎有点抱歉。

然而钟会又暗暗鄙夷了司马昭一回,一点也不吃这套。还有闲情做小动作?那你怎么不多喝一点!有本事自己上场喝,推我挡酒又跟我装可怜是算个什么事。

等到终于散场,司马昭一行人倒的倒昏的昏,状况好不惨烈。

贾充架着诸葛诞走在前面,把人一把赛上车,自己也像泄了气的皮球倒在了座位上。后面跟着的钟会每一步都恍如踩在云上,不止一次想扶着墙走,但想到喝酒喝到走不动实在不符合英才的形象,只好咬咬牙作罢。相比之下,旁边的司马昭在后半场就没喝过多少,这会儿可谓优哉游哉步履稳健。

见旁边没人,钟会忍不住狠狠剜了司马昭一眼。哪知道司马昭却只是甩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,不但自动过滤掉钟会的愤怒,还非常善解人意地拉住了钟会的小臂,温温和和地说:“我扶你走。”

钟会一把抽开手,压低了声音没声好气地说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
被晾在后面的司马昭无奈地摇摇头。钟会这死要面子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。

酒喝下去一时半会不会立刻有反应,但酒劲慢慢就会越发越大。尤其是在车上的封闭空间里,难受的感觉更加明显,喝下去的东西不断翻涌,车每颠簸一下钟会就觉得自己的胃和喉管一阵抽搐。

显然感到难受的不止钟会一个,贾充和诸葛诞好不容易撑了全场,还要在车上遭罪,而司机则被酒气熏得慌,谁都期盼着快点到宾馆。

车一停下钟会就冲回房间吐了个天昏地暗,一晚上吃的喝的全部吐了出来,好死不死的是房门还在这时候咚咚地响了起来。

“士季,开门。”敲了一阵也没人回应,司马昭终于出声叫人。

不理,坚决不理。

“钟士季,开门。”

钟会头都不抬,继续吐。

“钟会,开门。不听话了?”

被连名带姓地呼唤,钟会更难受了。这种叫法一般是在司马昭生气的时候才会出现,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钟会实在不愿意面对一个生气的司马昭,毕竟这个擅长扮猪吃老虎并且老奸巨猾的老男人可不是他惹得起的。给马桶冲了水,再到洗手池漱漱口,钟会拖着两条发软的腿开了门。

“干什么?”钟会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,他可不想在别人面前失态。可门外的司马昭哪有半点恼火的模样,笑得春风和煦只差没把花给笑出来。

司马昭摇了摇手里的小药瓶,“解酒药。”

“谢谢。”钟会接过那个白色的小塑料瓶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那不行。我得照顾照顾你。”

“谁……”谁要你照顾啊,也不想想是谁害的。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喉间一阵上涌的感觉就让钟会强装的镇定瞬间破功,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洗手间,哪还有空去管司马昭。

等到钟会吐得差不多了,司马昭拿着一杯水和两粒药在他身边蹲下。

“漱口,然后把药吃了。”

钟会接过药伴着水喝下,然而喝得太急被水呛到,不住一阵咳嗽。

“我怎么觉得你的酒量有点退步啊。”司马昭用手一下一下给他顺着背,手法跟安抚他家的大哈士奇一个样。十年前司马师和司马昭在钟会高中毕业那时跟他喝了个天昏地暗,那会儿司马昭的酒量还没练出来,竟然生生被还是个小毛孩的钟会给喝倒了。

“我可是喝个没停,不像某人就知道看别人喝。”呕吐的时候生理泪水就在钟会眼眶里打转,这一呛就把眼泪激了出来,弄得钟会眼睛都有些红红的,司马昭看在眼里,觉得着实可爱。

“我这不是喝不动了才叫你来的嘛。”

“你明明好得很。”钟会平复了一下呼吸,没声好气地说道,“有本事就别叫我。”

“我还不够惯着你?多久了才叫你出来一次。”

钟会依然不示弱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
但是他只是嘴皮子硬而已。司马昭待他的厚薄,他心知肚明。知道钟会不喜欢应酬,司马昭一般也不会让他这些酒席。哪有部下能想怎样就怎样,完了还有昭总护着他,不许别人多说他半句的?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搞特殊。

只是这次应酬灌酒之猛前所未有,李老板那帮人不但个个酒量大如钟,劝酒更是一套一套的,没几下就把司马昭这边喝趴下了。饶是站在酒量巅峰的司马昭,再喝恐怕也要失态,这才不得已叫来钟会。

知足了。钟会站起身,可因为蹲的时间有些长,一时眼前发黑,不住踉跄了一下。司马昭见状赶紧搂住钟会,圈着人往外边带。

“你看你。走,睡觉去。”

“等一下,我还没洗……”

“明早再洗澡吧,难受就早点休息。今晚洗个手洗把脸就好。”于是司马昭又半搂着人转过身,贴心地把钟会扶到了洗手池前。

钟会爱干净,不但东西总是收拾得整整齐齐,落了一点灰都要立即清理,自己也总是衣冠整洁甚至带着沐浴液的香气,平时司马昭要是没洗澡想抱他一下都不行。钟会也是吐得狠了,加上脑袋昏昏沉沉,于是很快就采纳了司马昭这个听起来不太干净但是很有用的提议。

钟会洗漱的时候司马昭就倚在门框上,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

“我说。”钟会在洗脸的空隙,从镜子里看向司马昭,“你站在那干什么?”

对上钟会带着点狐疑又带着点防备的眼神,司马昭立马就会意了。

“等一下等一下,我没这么禽兽。”司马昭搔了搔脑袋,心想自己在钟会心里都是什么形象,这都能让他想到那方面去,“看着你是怕得你中途晕了,我可没有‘趁人之危’的想法。”

“拉倒吧,我哪有这么脆弱。”擦干净脸,钟会走出浴室。

“好好,你没有。”在钟会经过的时候,司马昭张开双臂把人捞进怀里,不由分说地把人带到了床上,“我陪你睡。”

“谁要你陪啊。”

“是我要陪你,行了吧。”

“不要,你的呼吸声太吵了。”

“我没打呼噜就不错了。”美人在怀,司马昭用下巴蹭蹭钟会软软翘翘的头毛,说道:“我的呼吸频率稳定,应该是听了有助催眠才对。” 

“少满嘴跑火车了……”

“哎呀,好了,睡觉睡觉。”心想钟会磨嘴皮不知道要磨到几时,司马昭干脆往钟会的嘴上亲了一口,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。

钟会被人猝不及防地一亲,不由气血上涌,基本白回去的脸蛋又飞红了些许。该死的司马昭,又突然戏弄他。可是看着司马昭好似雷打不动的睡颜,钟会终于把到嘴边的损话咽了回去。要不是司马昭力气比他大,他一定会把司马昭踢下床。如此想着,钟会愤愤地闭上了眼睛。

于是,听着司马昭平稳的呼吸声,钟会沉沉睡去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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